【盾冬】死神的选择 01
有趣的设定
※巴基哥哥100岁生日快乐
※死神设定基本出自《死神君》（漫画第一卷就是死神去战场上收割灵魂，于是开了这个脑洞）+一堆乱七八糟的私设
巴基见到男人的第一眼以为他是个像霍华德那样的企业家，毕竟在战场穿着整套的西装还煞有介事地戴了礼帽的人并不多，等他开口说第一句话后，巴基就认定了这是个疯子，或者精神病，随便怎么说都可以。
“先生您好，我是死神310号，三天后您即将死去，我推荐您在这三天内完成自己的心愿。”
巴基一个人坐在他和史蒂夫的军帐篷里，他心情很好地擦拭自己的枪，他们最近势头不错。巴基没有理会这个疯子，继续手上的动作。
“巴恩斯先生？”
这个疯子看起来还很有礼貌，但是巴基并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不管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子，请别打扰我。战场上随便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是疯子，我也没开玩笑。”
“所以你告诉我你是死神，没有镰刀也不恐怖，而且死神他妈居然还不止一个？”
疯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剪刀，“事实上我们用这个就行了。”
巴基嗤笑了一声。
“是真的，您在三天之后就会掉、死去。我希望您能不留遗憾地离开。”
“你们还挺有人文关怀。”
“巴基，你在和谁说话？”
史蒂夫掀开帘子走进来，他在外面就听见巴基的声音，走进来却发现帐篷里并没有别人。巴基的表情凝固了，指着自称死神的人。
“你看不见他？”
“谁？”
又一次被当成疯子的死神这下委屈地坐在一边看他俩上演恐怖片，没想到巴基走上来就把他帽子给摘了，还拿手指着他。
“这个小个子。”
“噢，巴基，你知道就算我长高了也还是史蒂夫。”史蒂夫笑了，只当他在拿注射血清的自己开玩笑。
巴基盯着史蒂夫看了几秒，也如释重负般笑起来，“给你减减压，会开得怎么样？”
“我们知道了佐拉大后天的行程，这是个好机会。”
巴基用余光瞟了眼在角落里研究他床头物件的死神，心脏猛地一缩。
“我可等不及踢他屁股了。”
他们又说了几句，巴基摸了摸有些泛酸的脖子，“我出去走走，吃饭时间再回来。”他走出去，发现死神没有跟上来，还在床头和一盒火柴大眼瞪小眼。巴基无语地走回去，把火柴盒放进口袋，大步向小树林踏。
“帽子，先生您先把帽子还给我。”死神飞到巴基身边。
巴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拿着死神的帽子，像是碰到了不吉利的东西赶紧扔回给他。
“别喊我先生，听着瘆得慌。”
“好吧，这么说你终于肯相信我了？”310号开心地在旁边坐下。
“是，”巴基闷闷地说，“再过三天我就要死了，这感觉真的不太好。”
死神不知道要说什么去安慰他，他们对人类的情感并不能做到共情，事实上这正是他们能做好这份工作的前提，比起冷血，更应该说死神对感情一无所知。310号不太明白巴基的沉默代表了什么，又直觉地认为不该开口打扰他。
“所以死神全是你这种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家伙？”巴基这才把310号上下打量一番，黑头发，棕色的眼睛，娃娃脸，个头不高，不说话的脸看起来像马上就要哭了一样。
“不是，也有很多又高又壮的人，但是我们对身材没有什么要求。”死神没有听出巴基话中的其他含义。
“你们的工作内容就是来和我这种快死的人打声招呼，等死了以后把我们带走？”
“嗯，不过我的同事们倾向于直接在规定的死亡时间动手。”即使310号的长相没有什么威慑力，所有知道他身份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很奇怪，不是害怕地不敢说话，就是厌恶地让他离他们远一些，很少有人像巴基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他聊天。巴基是个好人，310号已经做出了这个结论，完全忘记之前把他当成疯子还拿他帽子的事情。
“规定的死亡时间，哈，这个词真好，为什么你们可以随便规定我们在什么时候死。”巴基有些尖刻地发问。
“事实上这不是我规定的，是上面的人定下之后告诉我们，死神只是执行者。”
“上面的人？”
“神或者命运，有很多种称呼。”
310号掏出一本黑色的小本子，翻开给巴基看，“上面的决定都会记在这本本子上，我们只要在这上面写的时间等着收割灵魂就好了。”
巴基看到上面列着人的姓名，死亡时间，死亡方式和执行者的编号，随手往后翻了翻，310号立刻把本子抽了回来，“按照规定你不能看自己的死亡情况。”
“好吧，有出现过写在本子上的人没有死的情况吗？”
“没有，除非划掉名字，只要名字在上面的人一定会死。”死神皱着眉头，“当然也会有意外，但那只是死亡方式有所改变，最后还是会死的。”
“……你已经把改变命运的方法告诉我了。”
310号一副自己又坏事了的糟糕表情，“我不会把本子给你的。”
“我以为你只是看起来傻，没想到是真的傻。”
“我不傻，看起来也不傻。”310号认真反驳，也没有生气，“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感兴趣的人。”
“抱歉，心里有人了。”巴基自己也很诧异居然还有余力和死神开玩笑。
“什么意思？”
巴基见死神还是一脸费解的表情，“死神不会有感情，对吗？”
“对，但是我会思考。”
“思考和感情不是一回事。”
310号有点沮丧，“我想了好久，可我还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巴基拍拍他的肩膀，“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是不幸还是万幸。”
死神离开后巴基靠着粗壮的树干呆坐了很久，他知道自己在强装镇定，他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死亡的情况，每个上战场的士兵都提前写好了遗书，他也曾一度离死亡很近。可是自从史蒂夫再次出现，他和咆哮突击队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巴基在这些胜利后不免有些得意忘形，甚至笃定一定会和史蒂夫共同分享最后一战胜利的喜悦。死神的到来像是一盆冰凉的水浇在他头上，又是看不见的手把他从美妙的白日梦中毫不留情地推出来，巴基一个踉跄跌回现实。
巴基透过树枝看了会颜色已经变深的天空，又低下头看泥土上的蚂蚁爬动。有只蚂蚁搬着食物的小块被小石子阻挡了去路，改变路线却偏离了大部队，巴基伸出手指，把蚂蚁引回去。他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泥土，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只剩三天。
死神说希望他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可是如果他的心愿是和史蒂夫一起回到布鲁克林，他要怎么办。
史蒂夫注意到巴基有点心不在焉，端着碗时不时拿余光瞟他。
“巴基。”
“巴基！”
“唔，怎么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我突然发觉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看你的脸了。”
被史蒂夫指出后巴基也不掩饰，索性光明正大地盯人。他放下筷子，伸手把史蒂夫嘴唇边粘着的小黑点抹去，自然得好像这个动作发生过无数遍。
史蒂夫被他专心的眼神和举动弄得有点不自在，血液自作主张地往脸上涌。
“血清真是神奇，让你变大个了，脸还是以前的样子。”
“哦。”史蒂夫甚至没有控制自己的表情，嘴角垮下来。
“从小到大我都在夸你这张脸，现在失落什么劲啊？”巴基见史蒂夫的反应有点好笑，又有点不舍，捏着史蒂夫的下巴强迫他挤出一个笑容。
或许连巴基自己都不知道他不安的时候会比平时更频繁地舔嘴唇，也会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就像曾经有次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巴基开玩笑对史蒂夫说如果没有他，世上就没有人能真正地理解他一样，史蒂夫有自信比巴基本人还要了解他。现在这份了解让史蒂夫也陷入了担忧，巴基显然不打算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史蒂夫又被召去开战术会议，这次是一举打击佐拉的好机会，他们需要万无一失的战略。巴基拿了纸笔，又独自去了小树林。他靠树坐下，把纸铺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写第一封遗书。他咬着笔头回想起妈妈平日的笑容和临行前藏不住的忧虑，和瑞贝卡在厨房里争抢过的派，布鲁克林的黄昏和令人怀念的气息。巴基吸了吸鼻子，可千万别哭啊。
缺少可以垫的硬物，纸上的字有些歪歪扭扭。巴基把口袋里所有东西都掏出来，挑挑拣拣最后拿了火柴盒垫上，这样总比刚才好些，他原本并不在意这些，不过最后一封信他希望能够写得更加得体。
一旦开始回忆，所有零碎的细节一个接一个浮现在眼前。巴基想起有一次他和史蒂夫玩游戏，扮演从土匪手中抢救人质的士兵，他们甚至还商量了一套可以交流的手势。没人演土匪没事，毕竟这些看不见的人可以藏匿在整个街道的所有不知名的角落，可是没人来演人质就实在太没成就感了。于是巴基把在卧室里看书的瑞贝卡拉来充当人质，再三嘱咐她不能动，还要做出担惊受怕的样子。可等到他和史蒂夫举着空气枪千辛万苦躲过眼线、干掉若干土匪冲进卧室想要把受惊的瑞贝卡救出来时，只见她一派平和地还在看书。巴基当时就不干了，和瑞贝卡大吵一架。
“我们明明说好了的，你都答应我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回来？！难道你要我一直傻站在这里吗？”
史蒂夫挤进两人中间想要和事，结果被兄妹两人一同大吼一句，“你又没错干嘛道歉！”
吵到最后瑞贝卡忍不住放声大哭，巴基也红了眼眶死咬嘴唇，史蒂夫为难地看着他俩不知道先安慰哪一个好。
哭声最后把妈妈引来，瑞贝卡抽噎地说了事情经过。妈妈一脸不赞同地看向他，安慰了瑞贝卡几句，最后让巴基向她道歉。委屈极了的巴基鼻子一酸，一直在眼眶上打转的眼泪眼看就要掉下来，他吼了一句“我又没有错”就冲出家门。
“贝卡，我还欠你一句道歉……”
陌生的男声把他正在写的句子干巴巴地读出来，巴基下意识把字盖住，猛地向声音来源扭头，看见一个银色短发的男人浮在半空中凑着偷看他的信。他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认识的人，又不着边际地想到如果那个傻兮兮的死神要是能学着这样出场就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怎么又来一个？你们已经派人来通知过我了，那个死神挺好的不用换人。”
巴基说完也没等那人回答又继续动笔，史蒂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最好趁他不在的时候写完。
“啧，没想到他还能被人类接受。不过我和那个蠢货可不是一块的，正如你所见，我是恶魔。”
“看不出来。”巴基没心思和他说话，想了想，又写了一句话。“死神和恶魔有区别吗？”
“当然！你可别把我们相提并论，我能给他不能给你的东西。”
巴基终于肯抬起头，带着点困惑地看着他。恶魔终于满意巴基的反应，满脸得意地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不管你是想流芳百世，还是想再见一面自己的亲人，我都可以满足你。作为交换，你死后的灵魂就归我了。”
“让我活到80岁也可以？”
“哦，这个不行。”
“那就算了。”巴基顿时失去了兴趣，低头想接下来要写什么。
“你难道都不想……”恶魔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死神310号精准地出现在巴基眼前，一脸着急地说，“我忘了告诉你，如果有一个白头发的”，他刚说出口就看见旁边恶魔恶劣地朝他笑，“你怎么这么烦，是不是我的每个任务你都要掺一脚？”
“我的头发是银色，你是记忆力不好还是色盲。”恶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还会再来的。”他最后朝巴基说完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死神着急地开口，“你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话，不管他说了什么好话，最后想要的只是你们的灵魂，那是他的晚餐。”
巴基有点无奈，说实话他很想平静地面对这辈子最后的三天，而不是夹在什么死神和恶魔的斗争间。死神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更着急了，“灵魂被吃了你就没法转世了！”
“我不会答应他的，我已经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心愿了。”巴基平静地说，顺便安慰了一下咋呼的死神。
被他这么一说，死神稍微放下心来，还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的任务失败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你的灵魂要是交给他你就再也不会存在了。”
“任务失败会有惩罚？”
“ 嗯，每个死神都有一根蜡烛代表自己的寿命，失败一次上面就会让蜡烛变短一点。”
“蜡烛烧完会怎样？”
“消失吧，不过我还没有见过蜡烛烧完的死神。”
“我敢打赌你的蜡烛不会很长。”
死神吃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会知道？”
“虽然你自己说你没有感情，我倒是觉得你挺像人类的。”
“他也这么说过。”310号表情有些复杂。
“谁？刚刚那个恶魔？”
“嗯，他说我和人类走这么近不会有好下场，让我离你们远一点。”
“听起来你们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糟糕嘛”
“不不不，他就是一个怪人，看我不好过他就开心了。”
巴基不置可否，那个建议可不是敌人的建议。
“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写信吧。” 死神指了指地上被巴基掏出来的杂物，“我能看看这些吗？” 巴基让他随意，死神就安静地坐在他身边仔细把玩对人类来说再常见不过的东西。巴基觉得这样的死神居然有点可爱，咧了咧嘴，又回到回忆里。
信纸太短又太薄，放不下巴基的心情，他删删改改差不多把这天的休息时间用完了才写出给史蒂夫的几行字。巴基把两封信分别叠好放进衣服内衬左胸的口袋，拉直自己的上衣，拍掉裤上的泥土，最后把手贴在心口沉默地祷告。
死神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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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完一起今天发的，结果...卡...了好久
对自己的连载非常没有信心，为了赶上巴基的生日还是发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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